“可谁给我时间，谁给我爸时间？我跪下求你放过我爸，你做了什么？”我推搡顾情生，付院长一把扯开顾情生：小生，念念是什么意思？你害了倪总？
顾情生坐在地上，他摊着手，眼神挫败：倪念，我们回去说。
“我在国外签证被偷，被当成偷渡客滞留了一个多月，回国都说倪总用孤儿院的孤儿做人体实验！后来我去警署看到了新生孤儿院提供的监控，倪总当时和现在的念念一个情形，只不过他给房间里情况最严重的十八孩子喂了一种液体。”
从警署回来后，我查找那十八个孩子的档案，喂药后当天那些孩子不再哭闹癫痫；五六天后，有七八个孩子语言功能开始恢复；十多天过去了，其中三个孩子智力有所好转。
但一个月过去了，那十八个孩子像得了嗜睡症，恢复最好的那三个脑死亡……我去探视，倪总问我那些孩子的情况，我不信他会害那些孤儿，可他听了一脸痛苦的说都是他的错，没多久倪总认罪……
念念，你父亲认罪后我愤怒过，觉得自己和孤儿院都被他利用了！倪总死了，我还曾觉得大快人心。可这次大规模的患儿出现和倪总那次一样。前几天我调出这些年的接收数据，果然，那几个月患儿高达103个。
我想倪总当初给孩子喂药，和你现在一样，也出于心急和怜悯……
付院长掩面哭着，她的话无一不在佐证父亲死得不明不白。
我抬起手指指着一脸凝重的顾情生低吼：“顾情生！是你害了我父亲！你让他坐牢，你让他那么早没命！”
“倪念！我会弄清楚，给你，给我，给所有人一个交代，现在，跟我回家！”顾情生像只豹子扑了过来抓住我的肩头，一把把我抗在肩头。我愤恨的踢打捶打，可他却对着我的屁股狠拍：“倪念！冷静！别闹！”
愤怒冲上头，我狠狠的捶打他的腰眼：“顾情生！我恨你！你放开我！”
他闷哼几声，声音冷冽起来：“付院长，你怎么知道倪念的联系方式？”
“上个月，江总来过这里，他说是要回英国再来看看倪念高中时最长来的地方。”
“江昕宸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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