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屏幕转向我，我看到顾情生一条腿打着石膏向前挣扎，他身后有两个保镖在劝阻，衬衫胸口被扯开露出包裹整个胸膛和脖子的白色绷，就这样狼狈凶悍，他还是依旧好看。
我用手指摩挲他那双蓄满悲壮和疯狂的丹凤眼，他张着嘴，对着前方呼喊。
在不远处，另一个保镖抱着顾思念。
不该啊，作为父亲应该抱着儿子的，怎么能对孩子不闻不问。
顾情生，如果在我回身时，你早是这种痛彻心扉怕我离去的表情，我想我早就心软的奔向你。可惜我们之间那么多伤害，那么多人命，那么多因爱生恨，我早就无法转身原谅你。
“这幅表情，我见过，顾情生的母亲和顾情生被绑架，顾伯母为了救他把他推下劫匪的车，之后车打滑冲出了长江大桥。他当时七岁，也是这幅表情。是我喊我父母拉下他，带他回家。在我家的半个月我和他一起玩后来他被他父亲和继母接走，我以为他不会回来。
之后每一周他都会找我，除了对我，他对所有人冰冷不信任，因为当初绑架……也是因为豪门继承权，绑架的人是他大伯却到现在还逍遥法外。
顾情生对我很好。虽然他从没说过让我做他的女朋友，大二时，我们给了彼此的第一次，我以为我们会这么顺其自然的走下去……直到大学时他开始向我抱怨有个让他厌烦的苍蝇……厌恶……现在想想，厌恶也是一种情绪，他厌恶你恨不得捏死你，这种一瞬间迸发的情绪，我从未体验到。这次，我从英国回来，我以为他那么厌恶你会爽快的和你离婚……”
我不想再听下去，打断陆雅磨人的字句。
“我们开始吧。”
陆雅神色变幻也安静下来，试验的严谨和专注让我和陆雅得到短暂的平和，她提出质疑，我提出解答，反复几次我的试验程序不断加码加细。
我们不知道做了多久的试验，直到我脑袋一昏瘫在身后的椅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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